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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，消失了。
——不，并非是“消失”，而是速度太快造成的视觉错觉。
眼睛一眨的功夫，他下一次出现，便是在刘宣良的身边。
九条狐尾在夜空中飘荡摇摆，茯苓锐利的狐爪正抵在刘宣良的心口位置，但却再难进一寸了。
只是……
“一直在大后方带学生，敏锐性和战斗直觉，都降低了呢……刘、老、师。”
一丝血痕蔓了出来，刘宣良的面部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。
到底，是被他伤到了。
随即，蓝紫色的光芒释放出恐怖的冲击力，但茯苓却像是早知道他会用这招反击似的，早在那之前就跃至几十米开外了。
疯狂大胆，却又毫不恋战——极其矛盾的性格。
“今晚先就这样吧……只带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妖出来，实话实说，我有点后悔了，早知道你们这么弱，真不该这么谨慎。”
茯苓的声音遥遥传来：“刘老师，楼老师，下次见面的时候，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，把你们的头颅当庆功的酒杯。”
刘宣良捂住心口。
楼法凌面色微微一变，手术刀的光芒闪了数下，刘宣良本就破开的羽绒服彻底被削开了一个大口子。
零星血迹之下，他胸口的血肉隐隐发黑，散发出腐烂气息，黑色的区域还有往外扩散的趋势。
楼法凌没忍住，怒道：“这骚狐狸竟然给你下毒！”
看着茯苓带着妖物们逐渐消失，楼法凌本想追上去，然而，刚踏出去几步，看到刘宣良满脸煞白，她恨恨地又收回了脚。
没去看飞出去的手术刀扎中了几只妖的后脑勺，她立刻蹲了下来，给他处理起了伤口。
“迟早有一天，剥了那玩意儿的皮拿去泡酒。”
刘宣良咳嗽道：“别说那些了，已经这样了……说起来，学生们还好吧？”
“大概率没事，外出的那几个我都问过了，伤得最重是小柏，还好命还在……莎莎正在医院里忙，她说医院缺人，要留在那里当志愿者，不回学校了——迟点我去医院看她。”
“没事就好……”刘宣良突然问道，“小林同学和小潘同学呢？”
“这件事，宣良，我想问问你的看法。”楼法凌顿了顿，迟疑道：“小柏和莎莎说，是小晃救了他们……”
她吐出气，一脸凝重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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