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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息是在一周前踏上这座陌生的城市的。学生转变到步入社会、适应南方到适应北方、新居、新工作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晕头转向，难以喘息。只是他却在这样的时间里体会到了难得的平静——繁杂的交接手续和事项让他很少想起宋含玉。
他很想他，只是想念得太难受，不想又做不到。
入夜，陈息结束了第一天的报道回到新公寓中，进门时，客厅里堆卧着的巨大快递箱挡了一下路，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直接被绊坐到地上。陈息茫然了一瞬，眼睛看着还积着灰的地板、爆了一只灯泡的灯，突然觉得眼框酸涩。
三天前陈息去了宋含玉的公司，22岁的他好似个青春期少年，穿上平日里不穿的西装、打理头发、在镜子前面练习微笑，带上订好的玫瑰花。仿佛要仪表堂堂，才能出现在宋含玉面前。
那天的公司大楼下，路过的员工们被捧着玫瑰花的男人吸引。女人们猜想玫瑰花要送给的对象，有人轻飘飘，也有人羡慕。男人们心里暗想这人的浮夸，有的摸一摸口袋，想了想便走开。陈息在前台问不到人，前台小姐只看到他的样貌，却没能想起他口中那个漂亮的男人。
陈息便站在大楼下等，他像潦草的人群中突兀而长久的一个黑点，守着石头的那个固执农夫。只是直到一天落幕，梦里都心心念念的兔子没有出现。陈息独自一人走在马路上，拿着花的男人，很突兀，但车流人流呼啸而过，这个城市太大了，没有人会注意他。
月光照过喧嚣人间，也照潦倒失意。陈息的神情在月色中看不清，他坐在地上，模样狼狈。学业的要求让他除了在镜头前保持良好优雅的姿态，在生活中，常常也是一丝不苟，精确得像个机器人。
手机屏幕突兀亮起，陈息的脸徒然呈现——黑眼圈、青胡渣、连风衣外套都皱巴巴，怎么看都不是宋含玉总是挂在嘴边夸帅的模样。陈息觉得静寂的空气中掩埋着太多了不适、不安、不力，他双唇微张，指腹轻轻推去脸颊湿漉的痕迹，一口提着好久了的气终于被放下，他终于按下了那个按钮。
“恭喜宋含玉同志，提案通过！”喧嚣酒吧内，最靠边坐着一群人，不似中心群魔乱舞的人们一般衣着，大多朴素，带着眼镜。浑身不花俏，但细看下却很舒服。宋含玉被围在中间，他看着最小，也笑得也最腼腆。
王丹妮笑着替他推过几个占着前辈身份的部下的敬酒，侧看宋含玉，简直越看越满意。赵小芝推了推鼻梁上大大的黑框眼镜，看自家老大这模样，只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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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[*]教授，我可以上你吗](https://www.hiwind.net/images/57956/86dca059502e99e23ffe3783cc607a08.jpg)
